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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咖啡館

什麼是巴黎最迷人的東西?巴黎鐵塔?巴黎聖母院?巴黎凱旋門? 法國曾對一百六十個美國觀光客做過一次調查,很意外的,這些都不是。答案竟是巴黎的咖啡館。巴黎如果少了咖啡館,恐怕巴黎變得一無可愛。
20世紀初葉,法國國內國外沒有重大用兵情事,社會一片祥和之氣。因此文風興起,藝家崢嶸,大家閒來無事,喝杯咖啡,成了風氣,名作家Paul Leautaud把這時代稱為「咖啡文化時代」。

在咖啡文化中,以巴黎拉丁區最為藝文人士所好。因為拉丁區原就是文化區,而區內又咖啡館林立。藝文人士為公為友,難免啜上一杯。因此這些咖啡館裡留下了不少藝文佳話,到現在還為人傳誦。這些咖啡館,大多集中於一處,其中尤以Dome、Select、Rotonde及圓頂(La Coupole)四家最為藝文人士所喜。而這四家的所在,又恰成鼎足位置,因此藝文人士把這一個小區稱為「文化的金三角」。而那個時候,拉丁區所在的蒙帕納斯(Montparnasse)因受美國富有遊客的偏愛,達到了商業的高峰。巧的很,藝文人士的「金三角」竟和這商業高峰連在一起。所以巴黎人統稱這是蒙帕納斯的金色年代,也是「金三角」的金色年代,更是咖啡文化的金色年代。這一年代前後約半個世紀,共同創造了藝文浪漫的時代。

要想喝到有巴黎味道的咖啡,可能得到瑪黑區(Marais)以及巴士底廣場(Pl. dela Bastille)找尋。雖說這裡的知名度稍微遜色於左岸咖啡,但是論起裝潢、氣質、氣氛,以及服務人員的熱情和善,都是享受咖啡的上選場所。

·Lipp Lipp

創始於1880年,從此展開了它的傳奇。它最初只是幾張堆放檸檬的長桌子而已,但未料到因咖啡色香味俱全,客人湧到。這種成功,非開張當初所能料及的。 Lipp的位置極佳,正是拉丁區的中心。在它的四周,不乏畫廊、印刷場及出版社,藝文氣氛特濃,因此出入的人,大多不是白丁。作家為了把他的著作付梓,畫家為了把它的畫展出,都要到這裡與有關的人接拾。因此Lipp成了這些人的十字交通路口,這些人自然樂於在這裡坐下來,聊天或談公事。因此出入的畫家、詩人、作家多如過江之鯽。存在主義的沙特、新小說的克裡西蒙.莒哈絲……一代文騷,一個一個崛起。Lipp咖啡館所見過的世面人物,與凡夫俗子一樣多。單是得諾貝爾文學獎大師級的人物,它就見過十個,其中有五個是非法國人。這樣的盛譽使它不得不擴大經營。於是在一九一四年全部改裝,在屋子裡裝了很多鏡子,牆上貼了馬賽克,推倒了幾間屋子,作營業用。但還是很快地又小了,所以十二年後再擴大一次,不過裝潢維持不變。 Lipp的知名度來自藝文人士的推崇,它與藝文人士結下的不解之緣,今日還是難解難分。不過由於知名度太大,觀光客也大批湧到了。觀光客在這些藝文人士看來,像一群瘋子。因此反把藝文人士嚇跑了,再加上拉丁區的出版社日漸沒落,藝文人士也就少來了。


·Le Dome
Le Dome的裝潢,華麗俗氣,照理不是藝文雅士所欣賞的。但因它環境清幽,除了咖啡香醇外,又有拿手菜──魚,其中「海龍王湯(Bouillabaisse)」是絕不能錯過的。


·La Coupole「圓頂」
這家綜合咖啡館,是藝文界的酷愛。說它名震天下實在也不為過,海明威、喬哀思、沙特、西蒙.波娃都曾經流連在此。它不只是咖啡館,也可以因應需要利用隔屏改成酒館、舞廳。圓頂的裝潢,清麗而不華,一進門就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甚至於可能還有人誤會它是一個畫廊,而不是餐館。它四壁的牆上,掛滿了巨大的油畫,總有百來幅之多吧?這些畫不是一個人的作品,而是經常更換,包括夏卡爾(Chagall)及布朗庫西(Brancuci)的作品。除了吧檯背後的一幅比真人還大的裸女圖與在中央有一個旋轉的人體球形雕塑,象徵世界一直前進。但那裸女圖與這巨大的雕塑,都無法搶去這餐館的另一個優點:它全部的天花板、壁板、桌、椅都是用檸檬木精製而成,淡黃優雅。店中有二十四根牆柱,本來是很刺眼的東西,因為妨礙視線。但它把這柱子漆成淺淺的藍色,上端部分繪上圖畫,訴說巴黎1920年代風情。現在這些柱子與這些畫,都列為法國文化財產,受到國家保護。在「咖啡文化」時代,它是主角之一,流風所及,它今日似乎仍是。不過它今日又多了新的客人,那是世界職業運動員中的高手。

  

·Dalloyau le Pleyet
Dalloyau le Pleyet在19世紀法國文學中發光發熱,但在20世紀沒落了,現在僅是一個可愛的古典餐館。

·Le Bistro de la Gare「車站」
「車站」的裝潢華麗考究絕不下於皇宮,巨大的壁畫、金色的雕塑,使它看起來身價不凡。現今這些裝潢都列為國家文化財產了,受國家保護。以這樣高級的設備,它一定貴嗎?那倒不是,它的價格是大眾化的。

·La Closerie des Lilas「丁香園」
La Closerie des Lilas並不在蒙帕納斯精華區內。當十九世紀時,它的位置還有點偏僻,但因有大學在附近,所以是大學生常去的地方。後來經過改裝,裝了落地的大玻璃窗,空地改成花園,中間還有噴水池後,立刻豪華起來了。因為它很像帝苑或御花園,客人可以坐在大玻璃窗內,一邊欣賞花園,一邊用餐。如在夏天天氣良好時,還可以移到花園中用餐。餐館中有舞台,當時的名角如Gouape、Pomponette等既是食客,也是表演者。法國名作家左拉、名畫家塞尚,更頗有以此為家之意。當法國最大的出版社負責人龔固爾兄弟創立法國最受人重視的龔固爾文學獎時,所有的構思與宗旨,都在這裡起草。歷史可以證明,龔固爾文學獎對法國文學的深遠影響,一直到今天。這也是海明威所欣賞的咖啡館,海明威在此以兩星期時間寫了「妾似朝陽又照君(The Sun Also Rises)」。他喜愛這裡並說:「因為它冬天溫暖,春秋時的露天座令人神清氣爽,公園旁綠樹扶蔭,還有聶元帥(Marechal Ney)的塑像……」。超現實主義者也在此建立地盤,而魏爾倫、畢加索、Modigliani、列寧也駐足過。當你看到這裡的露天陽台,肯定會為它的綠而感動:即使在隆冬時節,也綠得讓人滿心豐盈;而夏天更是如處於綠林之中,花香草綠,清涼宜人。盛名所累、今日文人、藝術家少了,多的是富哥豪婆。然而在此吃頓飯、喝杯咖啡、光看露天陽台,保證你心滿意足,絕不後悔。



·Flore「花神」
原址在rue St. Benoit,是個小店面,已改為紀念品專賣店。現址在聖日耳曼大道上與雙偶比鄰而居。咖啡館以古羅馬女神Flore為名,館內也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由舒適的長椅,鏡牆、桃花心木護壁組成溫馨柔和的畫面。這裡是沙特與西蒙波娃經常聯袂出現的咖啡館,當然也深受其它藝文界人士的喜愛。二樓為英國式裝飾,簡樸且幽靜,是獨思的好地方。招牌咖啡(Cafe Express Flore)有撲鼻的杏仁果香,並附上一杯冰水。






·Les Deux Magots「雙偶」
這家老主顧以詩人作家眾多享有盛名。它面對著埋葬笛卡兒的聖日耳曼德佩教堂(St-Germain-des-Pres)。早期原為賣新奇物品的商店,後才改為咖啡館。店內有兩個大人偶嵌在樑柱中,以此為名。雙偶集藝文界人士寵愛於一身,每天在此寫作2小時,也提高了咖啡館的聲名。  

·La Palette
20世紀初期創設,裝潢採取藝術家放蕩不拘的風味,而內部收藏了許多真跡畫作,也是藝文圈人士喜愛的地方。這裡的火腿簡餐(Poilane avec Jambon)非常有名,再配上一杯咖啡,氣氛悠閒得簡直叫人想待個好半天呢!20世紀初期創設,裝潢採取藝術家放蕩不拘的風味,而內部收藏了許多真跡畫作,也是藝文圈人士喜愛的地方。這裡的火腿簡餐(Poilane avec Jambon)非常有名,再配上一杯咖啡,氣氛悠閒得簡直叫人想待個好半天呢!

·Le Select「菁英」
位於圓頂咖啡館對面,裝潢以綠色為主,採取美式吧檯的設計,同樣受到藝文圈的青睞,海明威、費滋傑羅都是這裡的常客。

·La Rotonde「圓亭」
就在「Le Select」不遠的地方,裝潢基調以紅色為主,室內有精工閃爍的鑲花吊燈,坐在紅色天鵝絨坐椅上,邊欣賞壁上的油畫,邊品味獨特的高貴氣氛,邊啜飲香醇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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